“对了。”特瑞西看着雌虫一身纤秾合度的黑色军装制服,有些好奇。
“今天早上你出去的时候好像不是穿得这一套?”
他记得今天在外摸爬滚打的时候,是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作战服来着,现在怎么换掉了?
白色的衬衫领子干干净净,中间是燕尾服的马甲,勾勒出紧实的腰线,外套已经脱掉了,挂在了门口。
雄虫赤裸裸的眼神让亚度尼斯感到有些难为情。
他原本想要赶紧回来,迈出作战室的腿却又迟疑地收了回去。
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一天,身上太脏了,出了很多汗。
他不想一身脏兮兮地回去,这样看起来很狼狈。
所以他来到了作战室,在一众雌虫羡慕的眼神中,袒露了身上的伤痕,匆匆洗了个战斗澡。
原本细细密密的吻痕已经消去,他身上只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浅淡鞭痕,还有昨天在挣扎与缠绕之中,被雄虫指甲不小心勾伤的一些指印。
他已经尽力冲洗得很快了,还是有年轻虫忍不住围上来。
“少将,您的雄主一定很温柔吧?”他们好奇地探问。
“被摄取雄浆究竟是什么滋味?和治疗舱的感觉一样吗?”
“你的雄主好看吗?他惩罚你的时候,你会感到兴奋还是痛苦?”
原本与他很有距离感的下属,出于浓厚的好奇,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询问。
他们很努力地在积攒军功,有些纯粹只是为了贡献点,有的却还是想要近距离与传说中的雄虫接触一下,即使花去大把大把的贡献点也在所不惜。
原本他们认为最没有可能相亲成功的亚度尼斯也折服在了一只雄虫的西装裤下,并且对他之前的暴戾言论闭口不提,他们不由得好奇:雄虫真的有这么好吗?
就连亚度尼斯,这个虐虫像砍瓜切菜,每天吃住都在作战室的上官,也归家心切?
亚度尼斯并不介意被虫看,他对自己的身材有着绝对的自信,但他却不太乐意分享自己与雄虫之间具体的相处细节。
他只是含糊地说道:“挺好的。”擦拭自己的时候却忍不住更重一点。
闭上眼,他想起特瑞西濡湿的唇。
他总是很温柔,很耐心,仿佛能驱散所有的伤痛似的。
脑海中闪过一些并不那么明晰的片段。
疼痛。
欢愉。
复杂地交织着,然后又淡去。
他只觉得在这些复杂的、歆羡的眸光之中,他仿佛尝到了,舌尖涌上来的,甜甜的蜂蜜的味道。
“哇——”身周是一片哗然。
“亚度尼斯都觉得挺好的。”
“——那一定非常好!”
一众青年雌虫的目光更加热切了,他们仿佛想要透过亚度尼斯身上的痕迹,去猜测精神力梳理是怎样的神仙滋味,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应对,但亚度尼斯不动身色地把帘子拉得更紧了一点,挡住了那些从缝隙里透过的窥探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