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特瑞西描摹着雌虫冷漠却带着震惊的眼,微微张开的唇,淡然宣布:“我想要吻你了。”
他义正严辞,大义凛然,为自己找着非常合理而又恰当的借口:“雄虫的信息素会有很好的安抚作用,我想,你现在适合感受一下。”
他当然也这样做了。
特瑞西咬住他那张性感的薄唇,一点点亲吻,细细密密地撕咬,扣住他的腰,不让他有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鼻尖相触,呼吸相闻。
特瑞西吻得很认真。
淡粉色的唇瓣像是樱花果冻,如果用舌尖勾勒一下,那花瓣就会多透出一点儿粉。
吮吸一下,红色更甚。
特瑞西低下头,咬住他的唇。
软软润润的,像是美味不粘牙的□□糖,又像是大白兔外面裹着的一层薄薄的糖纸,清甜却不腻人。
曾经在脑海中训练过无数次的接吻技巧在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特瑞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攥住他的手举过头顶,夺走他的所有呼吸。
身下的雌虫像是一条弹跳的鱼,喉间溢出单薄诱人的音节。
特瑞西用膝盖按住他的腿,黏腻的水声在唇齿之间勾勾缠缠,锋锐的尾钩蠢蠢欲动,逐渐伸展,在明亮的灯光下,划过一道流光。
特瑞西感觉那道裂缝似乎更加麻痒疼痛了。
“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别怪特瑞西直白,当你也被尾钩的疼痛折磨数十年,但解药就放到你手边的话,你是不会为了那该死的道德品质继续委屈自己受苦的。
再说只是想和自己的雌君做点双方都高兴的事,这并没有违反任何违反法律规定。
雌虫的脸微微涨红,因为缺氧的缘故,他的呼吸带着急促的节律。
他侧过头,被碾压过的唇红的似血。
他的眸光里带着水意,波光粼粼,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
这送上门来的小甜点心,他真的每一处都很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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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蜂正在嗡嗡地施工,他们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但透明的玻璃要被吊上来,实在要花去一点儿工夫。
忙碌的底层雌虫们每一只都在竖起耳朵听房间内的动静。
风吹起了纱帘,床帐内是两只虫交叠的轮廓。
每一只虫都闻到了让虫头晕目眩的信息素味道,他们的翅膀都不自觉地展开,脚趾绷紧,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兴奋和想要臣服的冲动。
这就是雄虫甜美的信息素疗法吗?
大家都晕晕乎乎,脸色潮红地想。
他好香好甜,像是一块蜂蜜小蛋糕一样松软,但又像是一杯玫瑰甜酒,让虫上头。
他们脑袋有点放空,几乎都忘记了下一步是做什么:是先对齐,还是先打胶?
距离这么远的雌虫都反应强烈,更不用说身在其中的亚度尼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