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擅自将人当作病人一样,一厢情愿地关照是不礼貌的。
况且近来两人关系尴尬,她也有了自己的事。
她自问在女子羽毛球里同龄无敌,可在参加省级女子羽毛球赛却遇上了一个劲敌。
多方寻问下得知对方与自己同龄,顿时激起了自己的胜负欲。
最近一直在练习,也算是暂时将镜的事抛之脑后。
到了临近期末时,她逐渐发现镜的性格在慢慢好转,虽然偶尔仍旧奇怪。
她是愿意相信镜所说的“失忆”的。
但到底是接触得少了,不知道镜身上还有没有伤。没有的话自是皆大欢喜。
要是有的话那就得仔细合计了,真把镜父母怎么怎么样了,那镜又该孰去孰从?
所以这件事也急不得,要先把镜还有没有受到家暴给搞清楚才行。
“静,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镜主动找上了刚运动完休息的静,只是这不冷不热的语气,让静摸不清她现在是不是处于古怪的状态。
“可以啦,但是要看是什么事,在能力范围就行。”
出乎静意料的是,镜直接扯开了袖子,亮出了手腕上尚未褪去的伤痕和缠上的绷带。
“或许以前是我错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静愣住了。所以她现在到底是古怪的状态,还是恢复了记忆?静拿不准,却又不好问。
铃如今已经成为了这所高中的老师,年仅25岁。
她沉稳冷静,似是击不起什么波澜。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会因什么而高兴,比如最高兴的一次就是在上学期开学季,她教过的一个初中学生又来到了她的班上。
铃自大学脱离家庭以来,就一直处于半工半读的状态。大学毕业后,她便继续筹备考研。
毕业第二年,应朋友之托帮助在一个初二的班级代课。
由于成绩优异,再加上她也考取了教师资格证。
在初三年度,这个班级也基本由她全权管理,这也为她积累了不少教学经验。
而这一年她也成功上岸,并没有因为授课而耽误自己的进程。
她进入到了这所中学,成为了一名高中老师,只是没想到又遇上了自己以前的学生,就像老朋友意外再相见一样。
现在上课时偶尔抬眼看向那个学生,看一眼对方给自己的微笑,授课的心情就会好上不少。
电话铃声兀自响起,打断了课程的进行。
铃正想挂断电话继续讲课,可看了一眼消息后微一蹙眉。犹豫半刻后,选择了出门接通了电话。
“大家先上自习吧。”
玲临走前说道。
至于波澜不惊的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就是她那尚未独立的妹妹了。
她自18岁去外省读书,如今却已7年有余没回过家,没有见过妹妹的面。
与家的联系,也只有父母每个月来要钱的电话。妹妹的学费也全由她来承担,可父母并不让她和妹妹产生接触。
她清楚父母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是自己脱离了掌控,想要再去掌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