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我建议，在完成目前所有的治疗和健康评估之前，段先生尽量不要接触这一类带电极的游戏设备。”
nbsp;nbsp;nbsp;nbsp;马医生给段栩然做完简单的治疗，留下一些药剂，嘱咐他这几天先好好休息，不要再接触任何刺激性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穆宵一一应了。
nbsp;nbsp;nbsp;nbsp;送走医生，穆宵回到房间，在床前坐下。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现在精神好了很多，还是不敢面对穆宵，只敢偷偷躲在被子下，虚着一只眼睛想偷瞄男人。
nbsp;nbsp;nbsp;nbsp;一只大手伸过来，毫不留情地拉开他的被子，往下掖了掖。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路过看到，人家让我试试，我就试了试……”
nbsp;nbsp;nbsp;nbsp;“什么游戏？”穆宵问。
nbsp;nbsp;nbsp;nbsp;“不是游戏的问题，你别把它下架了，”段栩然可怜巴巴地恳求。
nbsp;nbsp;nbsp;nbsp;穆宵：“……”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那个权力，”他说，“也没这么不讲理。”
nbsp;nbsp;nbsp;nbsp;实际上他有，他也很想不讲理。
nbsp;nbsp;nbsp;nbsp;不过段栩然信了。
nbsp;nbsp;nbsp;nbsp;他记不得游戏名字，但还是老老实实介绍了一下游戏的玩法，“是一个很火的射击对抗游戏，听说帝星的年轻人都在玩。”
nbsp;nbsp;nbsp;nbsp;穆宵没有立刻说话，掌心抚上他的额头，摸了摸。
nbsp;nbsp;nbsp;nbsp;“然然喜欢这种？”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含混道：“还、还行。”
nbsp;nbsp;nbsp;nbsp;“虚拟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喜欢的话，下次我带你去玩真的。”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
nbsp;nbsp;nbsp;nbsp;不合时宜地，他又想起穆宵从背后握着他的手，教他开枪。
nbsp;nbsp;nbsp;nbsp;真实世界的枪，有着暖和的温度。
nbsp;nbsp;nbsp;nbsp;那双手也是。
nbsp;nbsp;nbsp;nbsp;“好吧，”段栩然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还痛吗？”穆宵问。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伤到肩膀的？”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说：“哦，我们在枪战。我不小心被人打了一枪……”
nbsp;nbsp;nbsp;nbsp;他话没说完，感觉穆宵的呼吸好像停滞了一秒，脸上露出明显的痛色。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吞下了后面的话。
nbsp;nbsp;nbsp;nbsp;穆宵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手上带着轻微的颤抖，说：“乖，别再受伤了，好吗？”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点了点头，视线下移，看见穆宵昂贵的外套下面穿了一件眼熟的便宜货。
nbsp;nbsp;nbsp;nbsp;是他买的那件“求职服”。
nbsp;nbsp;nbsp;nbsp;因为尺码不对，这件衣服成了紧身衣，把男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凸显无疑。
nbsp;nbsp;nbsp;nbsp;像极了他在阿尔法穿爷爷旧衣服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有点恍惚。
nbsp;nbsp;nbsp;nbsp;他下意识叫了一声：“穆宵。”
nbsp;nbsp;nbsp;nbsp;穆宵怔了怔，低声应道：“我在，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想问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要穿他买的衣服，为什么这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