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当您的狗，您可以用任何手段束缚我的生命与意志。”
“我不缺废物。”
“我还有……”
“没意思，你自己放弃了最后的机会。”
祝文离开了《尸山血海之书》，任由痛苦到足以令常人骨髓震颤的惊叫在血色的天空下响彻。
“又多说了废话，和没必要的人浪费了时间，没能宣泄怒火，反而将舒未舒，卡在这了。”
”啧，不爽啊。”
若是什么足够强大，拥有强烈欲望的人为了自己的宏伟目的，摧毁了他的大餐，他大概会在杀死对方后就感到释怀，放下这回事。
但真正接触凶手后，果然是放不下。
一个贪求小利，欺凌弱小的废物，为了能超过某些弱者，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屠杀，然后波及到了他……即使给予这种人十倍百倍的痛苦，祝文也没有产生丝毫自己弥补了些什么的感觉。
那不如做得更彻底一些吧。
祝文的目光转向了面前的“裂隙”。
一般来说，这种两界交汇现象的持续时间并不长，短则十数天，长则几个月，过一段时间两个世界间的通道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
但随着对【尸山血海之书】的探究，祝文产生了制作【世界之书】的想法，并在前些日子有了些许成果，只是还不稳定。
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可以加固“裂隙”，使之化作两个世界间的稳定通道。
但世界是会进行反抗的，即使是无意识的世界被动反抗，因为其存在过于庞大，反抗也会格外激烈，尤其是他以【祝文之书】行动时，几乎无法在另一个世界待多久，就被排斥了，更不要说对裂隙动手了。
即使套用另一个世界的人物之书，也只能确保一段时间内排斥减小。
排斥的形式还颇为灵活多样，除了直接凭空产生的斥力外，还有运气剧烈下降以致于霉运不断，另一世界的强者围追堵截，各种天灾浩劫连番上阵，最夸张的情况下另一个世界的恒星直接准备复苏，代天出战。
但这只名为姜孝让的异界驭灵师有些特别，他似乎存在特殊的“天命”。
这股“天命”让他能够在穿梭两界时不用担心世界与世界间的物理规则差异，无惧病原体突变，在遭了祝文之前没有被超自然管理局的其他高层发现，而是能够安心发育一段时间。
可姜孝让这种级别的人物之书，用起来让祝文感觉有点恶心，不符合他的美学。
“那就试一下再编人物之书能否继承“天命”，如果继承不了，就在那个世界释放一次【伏尸万里之页】，指定范围内满足特定条件的人全部暴毙，对造成此事的根本原因一击，就算这事儿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