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笑出声来，越看她越可爱。
“是我小气了，对不住，对不住。”
雪凰扒拉着饭说道，
“你该多笑笑的，”
裴珩垂眸，他想起之前陆央央也和他说过这句话。
她说，裴珩，你笑起来好看，应该多笑笑。
果然，即使失忆了，说话方式也不会变。
今天的雪凰轻松了不少，二人相处也更自然了，
裴珩打心眼儿里高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雪凰有如此大的转变，但总有他会让雪凰亲口告诉他的。
“吃好了。”
雪凰满意地放下碗筷，把剩得为数不多的几个包子朝裴珩那边推了推，
“你怎么都没吃几个，”
“吃，这就吃。”
此刻裴珩欢喜得像是个小媳妇儿，一脸幸福和满足。
只是那包子送到嘴边的确没什么胃口，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昨夜身子不爽，头也莫名其妙地胀痛，现下却是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虽然裴珩还是吃了包子，但他的反应雪凰都看在眼里。
她自然知道裴珩没有食欲的原因，就是五石散。
五石散属慢性毒药，需一日一日地在体内沉淀，
在这之前她已经给裴珩下过几日的量，已经起了微小的反应。
她不由心痛，却也不能说什么。
“这包子油腻，许是你早餐吃不下油腻的，
过会儿我去后院的给你摘几个山楂吃。”
雪凰想，这件事罪魁祸首在她，她必然是要负责到底赎罪的。
裴珩颇有些受宠若惊，他抬眸看了看雪凰，调侃道，
“夫人如此关心，我却之不恭。”
雪凰讪笑，不知道裴珩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教训她。
她也不敢让裴珩知道，会把这件事情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应该的，应该的。”
雪凰心虚地没敢看他，
“我这就去摘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