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我想自己注定离不开他，不舍丶不能丶不忍。
第二天电话中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胃有点痛，我在一旁除了安慰，无可奈何。
“往后这类应酬能推就推，也别总是王总你亲自上阵，身体是自己的。”
“没事，别担心了。平时你老公酒量不错，昨天主要被逼着喝了花酒。”
“花酒?还叫了小姐啊。”虽然失落，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傻丫头，不是有小姐作陪才叫花酒。往你喝的葡萄酒里倒黄酒也叫花酒，你喝完红的喝白的，闹一块儿都叫花酒。”
我轻声嘀咕，“原来还有这讲究。”
他默了片刻，忽又说，“唉……老婆，花酒我不怕，就怕花柳，小姐只摸不碰都孝敬东北老了。老婆您秀外惠中深明大义，饶我不死啊。”
我佯怒，“还知道请罪。孽畜，快从实招来，到底碰没碰过。”
“好像……”他犹豫，吞吞吐吐。
“几次?”我冷声逼供。
“一两次。”
“啊?你单身一人这么多年丶这么多应酬机会丶这么多花天酒地丶这么多灯红酒绿丶这么多醉生梦死，就一两次?王总，您想蒙谁呢!”
“三四次。”他答得很不确定。
“再想想。”
他答得更为胆怯，“五六次吧，真的没了……绝对不超过七八，我发誓。”
“靠，你也不凑个整数。”我笑，“好了不骂你。出来混，大家都身不由己，我懂得。再说深圳这种鬼地方，比上海还吃人。算了，碰就碰了，要记得带套啊，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得那啥病也不光彩。”
“老婆。”
那头一声惊呼，我听出几分视死如归的豪迈来。原以为白眼狼接下来会说点诸如“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之类的肺腑之言，岂料他惊呼完后又放软姿态，柔柔地唤了一声又一声老婆，却是什么也没说。
十一近在眼前，不可避免，我和白眼狼的话题总逃不过三言两语就牵扯到见面。电话里是，游戏里更是。
【北方有狼】：老婆，机票订好了，29号晚上七点十五分的红眼航班。
【片刻柔情】：啊!!!真要来啊!
【北方有狼】：废话，谁还跟你玩假的。
【片刻柔情】：我又不好看，你说你来了干嘛啊。
【北方有狼】：谁理你好不好看，我是来看东方明珠电视塔的。
【片刻柔情】：晕!那……几点到我去接机。
【北方有狼】：老婆你知道机场怎么走?
寒暑假回老家我都坐的火车，虹桥机场哪个方向咱还真不知道。
【片刻柔情】：我可以百度，还能打的，计程车师傅总不会不认识去机场的路吧。再不行，还有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