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变成一堆废纸,任谁第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如懿醒转,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被子被她攥得死紧,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皇上,找了一个长得像我的替身……还偏偏在头七这天,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懿喃喃道。
话是用来说给自己听的,但“追妻火葬场”股暴跌是客观存在的,一手废纸是没法兑现的。
这一次,善于自我欺骗的如懿都难以控制住情绪,指甲不停抠着布料,甲缝里塞满紫色的布絮。
好不容易,如懿才匀过一口气,却觉屋里静悄悄的,竟连个送水的人影也无。
多年的宫廷生活中,如懿在禁足时都有宫人进来侍奉洗刷,早习惯了。
所以她等了很久现没人进来后,才不得不叫道:“有人吗?”
连着喊了几声,院子里才懒洋洋地传来一个回应:“好嘞——我这就给您打水去。”
又磨蹭了好一阵,大柜子才提着一只铜盆慢吞吞地走进来。水盆往架子上一搁,他转身便要走,却被如懿叫住了。
“你不留下侍候我梳洗么?”如懿蹙了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往日的颐指气使。
大柜子头也没回,话语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您自个儿洗吧。我这还得去厨房刷锅呢,您洗完了放那儿,我晚点过来收拾。”话音未落,人已经跨出门槛,还“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如懿听到关门声缩了缩肩膀,心想这孩子脾气真差,日后少跟他来往吧。
洗漱完毕后,如懿走出院子。
古姑姑正在院子里撒玉米碎,几只珠颈斑鸠在地上啄食,一点都不怕人。
这些鸟儿栖在院外的大树上,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准时飞来讨食。古姑姑似乎很是喜欢它们,喂养了几次,已经能伸手去抚摸它们滑溜的羽毛了。
如懿却极不喜欢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便在地上随意苟合的淫荡之鸟,她翘着双手喊道:“古姑姑!”
古姑姑没有回头,直接往如懿方向也撒了一把玉米碎。
如懿抬高声音喊道:“古姑姑,我的早膳呢。”
古姑姑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夫人稍待,我这就给您端来。”
片刻后,她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上面是一碗肉沫白粥,两根炸得焦黄的油条。
这些吃食和宫里供应的完全不一样,但如懿吃起来觉得还不错。
只是她许久未曾沾过荤腥,原以为再闻到肉味会有些反胃,但古姑姑熬的肉沫白粥绵软柔滑,出乎意料的鲜美,便让古姑姑日后也加点荤腥。
“对了,”如懿擦了擦嘴,又道,“昨日那碗安神药,似乎没什么效用。今日你再去找个别的大夫,另开一剂新的来。若是还不行,”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便去买些蒙汗药备着。”
古姑姑闻言有些丝讶异,但还是低声应了。当天正午,她做好了饭食,便匆匆出了门。
等她提着药包回来时,大柜子刚在院里洗刷完锅碗,而如懿则独自坐在石桌旁,单手托着腮帮子,怔怔地望着天边出神。
古姑姑向如懿展示手里的药包,掏出一个瓷瓶:“夫人,这就是蒙汗药,只要一指甲盖就能把一头牛迷晕过去,不过对人的身体不太好。”
“我心里有数,”如懿摆摆手,“安神药有效就不用它了。”
如懿让大柜子煎了新药,服用后回去躺床。今天她醒得很早,午时过后很快又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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