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汤洒了对方一身。
看得出来，那个中年贵妇是个有钱人家，一身镶嵌了碎钻的裙子价格不菲。
那个中年妇女抓着黎歌的手，“支支吾吾，你撞到了人家，连个道歉都说不出来？”
餐厅里的众人看来，
黎歌兴许是压力所迫，从口袋里取出的手机也掉在了地面。
他着急地想要去捡，但手腕又被那个中年妇女给紧紧攥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中年妇女也恼火，“你是哑巴吗！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哎呀，好让人生气啊。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好好一个人，还染个红头，看着跟小恶魔似的，你是个什么嘛！”
中年妇女厌恶极了，想讨要一个说法。
黎歌拼命摇头又摆手，嘴巴呜呜地。
正在这时——
“姐姐，别生气啊。生气都挤出皱纹了。”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在季天和李不思诧异的目光中，沈然起身，朝那边走了过去。
黎歌也一怔。
中年贵妇厌恶地看来，“你是这家伙的朋友？大清早，烫我一身，还在这里支支吾吾半天，让我怎么不生气的嘛。”
下一刻，
沈然的手不轻不重地放在了她抓握着黎歌的手上。
哧！
仅一刹那，
中年贵妇像是被打火机烫了一下，她触电般抽回手，一脸惊怒地看着这个黑青年。
旁边，该是这个中年贵妇的丈夫，一位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也皱眉。
“没事吧？”
沈然先是握好了黎歌。
后者得以从地面的汤水中捡起手机，脸上有对沈然的感谢之意。
然后，
沈然才对那名妇女说，“我这位朋友是个哑巴。撞到你是不应该，但姐姐你也得给他人一个道歉的途径，出门旅游，开心最重要。”
一口一个姐姐。
那名中年贵妇稍微消了些火气，“我这件衣服是宝丽的，要十来万呢，怎么说嘛。”
黎歌立马在手机上敲字。
连污水都来不及抹。
他拿给对方看：我会想办法补偿的，对不起，十分抱歉，真的很抱歉。
见状，一张桌子上坐着的成年人咳了声，示意差不多了。
“哼！”
中年贵妇冷哼，踩着重重的步子回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