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时天娇也发现了众多亲戚超绝的人情世故。
她如今什么也没有。
老爷子走得匆忙,从开庭宣判到枪决,不到一个星期。
他的资产甚至来不及立下遗嘱。
而且老爷子有的不过就是费家那点股份,如今老爷子走了,费氏企业也是一蹶不振。
费年洪那个废物,现在就是在混吃等死。
跟时氏比,时澈要搞垮费家,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时天娇对时澈再不满,她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她转过身,看向时兆川,把在乔漫那儿受的气全撒在自己大哥的身上,“你真是没用!”
要是当初大哥听老爷子的话,好好在家继承家业,现在哪有时澈的风光?
时兆川受伤得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什么也没说。
老爷子的死让他难过,他也有那么一刻懊悔为什么不听话。
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可他又很清晰地明白,如果按照老爷子给他安排的路去走,或许他今天也同样痛苦。
在这两种想法里撕扯,时兆川头痛欲裂。
终于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乔漫是第一个发现时兆川倒下的,她赶紧叫来佣人把时兆川扛回了房间。
并且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为他把了脉表示,“少夫人,您放心,大少爷只是伤心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节哀。”
时澈走进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时兆川,叹息,“我确实对不起我大哥。”
乔漫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凡事有因果,你没错,大哥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