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下子就把事情的决定权交到了钟宪孚的手上。
难道真的是他说了算吗？
当然不是。
他之前都那么帮颜卿儿说话了，现在交出决定权，也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台阶而已。
也就在那么一瞬间。
方野激灵了一下。
想起来了，他真的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颜老，是当年功勋级别的领导，在位的时候，也做过真正的领导人，他当年的地位，不会比钟寿民差。
如果钟寿民还活着。
或许两家还能掰掰手腕，但是现在钟寿民已经死了，相比之下，颜老的地位，应该是更高一层了。
钟宪孚从颜老的身边走了出来。
他背着手，走到了方野的面前。
毕竟跟方野也是认识的，这次见面，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诧异。
他并没有说话。
盯着方野看了一会，又转身看向了汤若羽。
仅仅一个眼神，汤若羽就颤抖了一下。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尿裤子了。
“我问你，你头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身在高位之人，说话风轻云淡，即便这样，身上也是有着不怒自威之色的，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汤若羽又是激灵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说道：“我……是……是我自己弄的，跟……跟方……方……无关。”
钟宪孚点了点头。
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
因为钟宪孚在说话。
现场鸦雀无声。
汤若羽的眼睛，在所有人身上逡巡了一遍，然后用断断续续的语气，将从一开始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等到他把所有的经过都说完之后。
现场的人终于恍然大悟了。
大家的目光，也就锁定在了杨槐和郭援军的身上。
站在一旁的两人，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尤其是听到汤若羽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恨不得来个原地晕倒了。
可是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今天这个事情，完全是你们两个搞出来的对吗？”
钟宪孚看向了两人问道。
杨槐知道，这件事不解释一下肯定不行了，搞不好头上的官帽就要保不住了，连忙说道：“钟……钟书记，是他……是他来找我帮忙的，他说他跟方野不对付，叫我……叫我故意给他设置障碍，我……我碍于情面，也就……也就照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