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聊到你呢，来坐这儿。”
林妙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朝老板娘招了招手，“猜猜我们在干什么……”
我急声打断：“什么都没聊，开了点玩笑而已。”
被林妙娜瞪了一眼后，我才回头看老板娘。
“老板娘，你可千万别听她瞎说。”
老板娘把包往旁边一搁，翘着二郎腿坐下。
她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戏谑：“那不如你来跟我说说。”
我一噎。
这事情已经被林妙娜先入为主做了别样的解读，我还能怎么说？
硬聊只会越抹越黑。
“你刚刚不也听到了吗？我和同学叙两句旧，林小姐认定我这是在网上约那个什么，非要说两句浑话。”
把事情撇干净后，我又看一眼手机，找着机会脚底抹油。
“我去问问菜怎么样了。”
她俩没拦我，只是神色各异地看着我离开。
这时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我不知道的是，我一走，桌边的两个女人就变了脸。
林妙娜笑着蹭到苏倾雪旁边，自然地抱住苏倾雪的胳膊。
“看你脸黑的，你什么时候也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了？”
苏倾雪挑了挑眉，没说话，但也没把人推开。
林妙娜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把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才问：“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挺喜欢他吧？”
苏倾雪脸色这才真沉下去。
她低声呵斥：“哪些玩笑不能随便开，你不知道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你可别给我扣这不干净的帽子。”
话说得狠，林妙娜耸了耸肩膀，毫不畏惧地靠上去。
她不去反驳苏倾雪的话，而是煞有其事地点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不高兴呢。”
苏倾雪忽然偏头，两人对视，眼中皆是复杂的情绪。
在这样的压力下，林妙娜还能弯着眼眸笑出来。
“反正我觉得那人挺有意思的，你要是真的只把他当个司机，那我就放心玩咯。”
苏倾雪缓缓收回视线，睫毛扑闪，声音轻上不少：“玩什么？”
“那不好说。”
林妙娜支着下巴，认真思考不到两秒，眼神变得兴奋，拉着好姐妹的手分享，“你都不知道那男的有多纯情，居然还会脸红的。稍微摸一摸逗一逗他还会着急，还要假装生气，可好玩了！”
苏倾雪也跟着笑，配合着林妙娜的话说“是吗”。
林妙娜便顺着这回答继续念叨下去，滔滔不绝地讲述她眼中的乐趣。
甚至没有注意到苏倾雪的眼神越来越失落。
在聆听的时间里，苏倾雪越发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微微的钝痛下，她竟有些喘不过气。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在林妙娜看过来的时候还得强颜欢笑，附和林妙娜描述的亲密互动。
若是我在场，说什么也得阻止林妙娜，想办法安慰老板娘。
但我不知道啊，这会儿我还在和工作人员沟通，调整上菜的顺序。
杂七杂八的事情聊好，我也不想回到桌上继续受折磨，索性找个人少的地方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