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心中忽然一动,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顺着一截红线将谢瑶卿留给他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
“你瞧这个。”
向晴见到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如遭雷击,瞠目结舌的捧着黄金的令牌,一向沉着冷静的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若你拿着这个,能不能号令锡州城内的仪鸾卫。”
向晴急赤白脸的问:“先不说这个,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向晚轻轻揉了揉额角,苦笑着看向她,“万事平安后再告诉你,你先拿着这个,暂时号令锡州的仪鸾卫,万万不能乱了阵脚。”
官兵在与陈氏急赤白脸的争吵了几个来回之后也终于图穷匕见,她将手一挥,喝道:“这里面必然窝藏了贼人赃物!给我进去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陈氏横眉竖目,怒吼道:“你敢!”
田文静书房后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着田文静与京中仪鸾司来往的信件密旨,虽然他不觉得这群酒囊饭袋能找到那处机要隐蔽的密室,可涉及田文静,他一点风险都不想冒。
他努力压下怒气,做小服低的问:“我和妻主都是心向殿下的良民,前些天还给殿下捐了五万两银子,殿下若是仍觉得我们心意不诚,我们便再捐五万两银子以表诚心便是了。”
官兵首领冷眼看着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她的双目中闪烁着狠毒的光彩,“心意诚不诚,岂是银子就能说明的呢?”她忽然凑近了陈氏,摸着他垂在脸颊一侧的一缕长发,轻佻的笑着,“可我们太守大人给你们指了条明路,只要你们把你们的儿子送到陈王府,日夜聆听殿下教诲,我们就让田文静活着从大牢里走出了。”
陈氏脸霎时变得惨白,若真让她如愿,那她们不就能挟母令子、挟子令母了吗?!到那时,便是田文静有百炼钢一样的意志,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田如意去送死啊!
于是他竭尽所能的转圜着,“如意年幼,岂能叫他扰了殿下的清净?”
官兵首领粗鲁的打断她,“年幼又怎样?漂亮就行了,况且年幼有年幼的好处啊,殿下就喜欢年幼的。”
向晴侧过头,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句。
“无耻!”
向晚伸手,用力按住想要上前和官兵理论的向晴,他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张平笙扣住田文静,是想要得到田如意献给陈王。
田如意貌美,又是田文静的软肋,得到他既能讨好陈王又能拿捏田文静。
那如果有一个比田如意更漂亮,同样与田文静关系亲厚的男子呢?
向晚定了定心神,安抚一样拍了拍向晴因为愤怒颤抖不停的双手,缓缓的从重重包围中一步步踱了出来。
“大人,田如意实在年幼,去了也只会为殿下徒增烦扰。”他摆出柔婉顺服的姿势,恭顺的跪倒在官兵首领身前,只抬着一双秋水一样的眼睛望着她,“若大人不弃,我愿意随大人前去侍奉陈王殿下。”
陈氏一把拦住他,睁大眼睛瞪着他,惊慌道:“不可!你可是。。。”
向晚及时截住他未尽的话,“哥哥,员外虽然心疼我,可如今员外遭难,我被员外疼了这些天,怎么能知恩不报呢?”
他转身,向着官兵首领再一次盈盈的拜了下去,恳求道:“大人,我是员外的侍君向晚,愿意随大人前去侍奉殿下,以表员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