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在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忽视那熟悉的气息和声音。
永度上人也是脸色骤变，他看向李灵月，白衣女子熟悉的容貌让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在那冰冷而漠然的目光中松了口气。
不知道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是哪个老妖怪，但只要不是李灵月本人，就还有的谈。
永度上人震惊于李灵月表现出来的修为，但也正是这份不合常理的修为，让永度上人确信这不是真正的李灵月。
他知道自己的大弟子的性格，在不涉及根本问题的时候，他那个弟子温柔而且顾全大局。
但是，永度上人之前的决定，已经彻底毁掉了这份师徒情谊。
永度上人觉得还有谈判的余地，但是洛瑶姝可不这么觉得。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的时候，洛瑶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李灵月，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洛瑶姝不敢置信的看着无边黑色中那一抹白色，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李灵月明明已经死了，她的金丹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体内，这张脸只是一个巧合……
洛瑶姝一边拼了命的找理由欺骗自己，一边整个人陷入的无尽的恐慌之中。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金丹期的李灵月能够在未来的魔主手下保住性命，更不要说一跃成为化神期的修士了。
突然，洛瑶姝看到了站在她身前的永度上人，眼睛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爹爹，那是一个骗子对吧？”
“李灵月的内丹明明已经被师兄挖出来，换给我了。”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洛瑶姝拽住永度上人的衣袖，靠这个支撑着才能站稳。
她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像是在强调着这个事实。
永度上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僵硬的转头，看向满脸期待的洛瑶姝，第一次觉得洛瑶姝怎么这么蠢！
“呵。”站在问天宗队伍里的天峰真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永度才发现啊，洛瑶姝一直都没那么聪明，只不过她之前犯蠢没有触及到永度上人的利益罢了。
隐隐知道内情的天峰真人是满脸的嘲讽，但是其他人可都被洛瑶姝的那几句话惊住了。
问天宗的弟子不想相信这些，可是看着急切的说着话的洛瑶姝，又看看站在魔道阵营的那个白衣女子。
他们只能痛苦而绝望的接受这个事实。
堂堂正道魁首，问天宗的宗主，竟然不顾师徒之情，对自己的亲传弟子动手。
而且，用的还是整个修真界最唾弃的手段。
在这个世界，绝人道途就如同杀人父母。
宗门弟子的窃窃私语，其他正道宗门古怪而鄙夷的目光，都让永度上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闭嘴！”
永度上人呵斥道，这是他第一次对洛瑶姝说重话。
洛瑶姝也有些懵了，她含着眼泪看向一直宠爱她的父亲，然后在那张温和慈爱的面容上，第一次看到了厌烦。
“这倒是让本座看了一场好戏啊！”李灵月看着永度上人和洛瑶姝的互动，轻轻笑了起来。
对于问天宗的人来说，这是熟悉的容貌和声音，但是李灵月的神情和态度，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陌生。
“道友若是想为我那个弟子讨个公道，大可不必。”永度上人冷哼一声。
“她是本座从凡间带回来的孤女，本座培养了她近百年的时间，想要离开宗门，这份师徒因果，自然要偿还。”
“道友修行仙法，却处于魔道之中，想来处境也不会太好。”（）;